如果再来一次“大明劫”

《大明劫》编剧谢晓东忧心忡忡的问记者:“SARS的严重程度远远比不上明末的瘟疫,如果现在再来一场那样的瘟疫,我们会不会比大明强呢?”没有看到记者的回答,棒棒医生来回答一下。

“SARS的严重程度远远比不上明末的瘟疫。”从结果来看,这个说法是对的。因为2003年的SARS全世界约8400多人发病,900多人死亡,死亡率仅10%左右。其中的主要发病和死亡在中国,当时中国公共卫生防疫体系比较脆弱,重症监护病房在大多数医院还没有建立,加上开始的“瞒报”,中国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。而明末的大瘟疫,据历史学家考证,华北三省死亡总数至少在l000万以上。崇祯十六年北京瘟疫中的人口死亡率高达40%,仅北京城内死亡人数在40万左右。在史书和各地方志中多见“朝发夕死”、“一家尽死孑遗”、“有阖门死绝无人收葬者”“人死八九”“京师瘟疫大作,死亡枕藉,十室九空,甚至户丁尽绝”“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,排门逐户,无一保全。”等惨绝人寰的描述。两相一对比,SARS简直是毛毛雨。

 

如果“再来一场那样的瘟疫”,指的是“鼠疫”,其恐怖指数在今日传染病排行榜上仍然列第一。根据史书上的症状记载,“病者先于腋下股间生核,或吐淡血即死,不受药饵”;“人偶生一赘肉隆起,数刻立死,谓之疙瘩瘟,都人患此者十四五。至春间又有呕血者,亦半日死,或一家数人并死。”这些肿块就是腺鼠疫的淋巴结肿大;吐血严格说是咳血或咯血,是肺鼠疫的症状。结合其可怖的死亡率和发展速度,“大明劫”确实是鼠疫。

鼠疫在明后也来过多次,直到清末,海龟剑桥博士伍连德运用现代医学的方法,第一次从患者体内分离出鼠疫杆菌,明确了肺鼠疫的起源、演变、传染等特征;采取了严格的消毒、隔离法,发明了伍氏口罩;断然采取了焚烧尸体,交通管制等防疫措施,将那一场大鼠疫牢牢控制在东北。谢晓东说吴有性在国际上有赫赫声名,那是意淫;伍连德在国际上才有赫赫声名,他被称为“鼠疫斗士”,在他之后,没有第二人获此殊荣。

时代发展到谢晓东所生活的今天,如果鼠疫再来的话,解晓东们大可不必杞人忧天。实际上,鼠疫并没有消失,解晓东不必“如果”。最近的一例鼠疫发生在2012年9月,在四川省甘孜州理塘县村戈乡,几个村民剥食了一只死旱獭,其中一人出现鼠疫症状。自己在家吃药没有好,3天后到医院就诊,当天死亡。当地基层医院怀疑鼠疫,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从死者标本中检出鼠疫杆菌,立即启动防疫应急响应,对全部密切接触者进行了隔离观察。事情到此为止。这就是明末那一场比SARS恐怖百倍的瘟疫在今天的结果。假如那一名患者发病后立即去医院而不是自己在家吃药的话,结果会更好,他决不会死。因为,对付鼠疫我们有特效药链霉素。链霉素比解晓东膜拜的达原饮可厉害多了,达原饮奈何不了“疠气”,链霉素却可以秒杀鼠疫杆菌。

也来个如果,如果棒棒医生穿越到明代,取代吴有性,我会怎么做呢?因为那时还没有链霉素,我不会对病人做任何治疗,包括达原饮在内的所有的汤药都被认为毫无意义。我会象伍连德一样,借用军事力量,采取严格的防疫措施:设隔离区,凡是病人一律关进隔离区;设观察区,凡是密切接触病人的一律关进观察区,一旦出现症状即转至隔离区;死亡尸体全部焚烧,因为仅仅埋葬或埋葬太浅的话,不能阻断病菌通过野生动物的传播;尸体密封搬运,而不是像电影中那样横七竖八的堆在敞开的板车上;负责管制的士兵、搬运的工人、观察病情的医务人员均严格穿戴隔离衣、戴口罩(棒棒医生将发明余氏口罩);对疫区进行严格的交通管制;发起灭鼠爱国运动,死鼠一律深埋或焚烧。如此,棒棒医生自信不到三个月就可以控制大明瘟疫之劫。

“我们会不会比大明强呢?”这还要问,难道战斧导弹比不过大刀长矛?

棒棒医生,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,黄石市中心医院血液风湿科副主任医师

 (转载自健康中国人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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